他们刀尖上跳舞，枪口下行走，《大河》讲述大运河畔的“铁道游击队”

京报网 2023-07-28 13:23:47

《大河》是国内第一部立体描写运河支队的长篇小说。抗战期间，有这样一支十分特殊的武装，源于一群爱国热血志士的自发组织，先与国民党部队合作抗日，后经争取归属中共领导，先后隶属大名鼎鼎的罗荣桓领导的八路军一一五师、彭雪枫领导的新四军四师，他们刀尖上跳舞，枪口下行走，与日、伪、顽、匪、特各方势力裹血力战，曾与闻名遐迩的铁道游击队并肩作战。

罗荣桓元帅讲，“运河支队是一支敢在鬼子头上跳舞的部队”，陈毅元帅说，“运河支队可以写成一部大书”！这本小说历经三年书写，是国内大运河文化中首部涉及红色文化、描写抗战期间运河支队的长篇小说。

《大河》张新科著译林出版社

对滚滚向前的历史潮流而言，小说希望能够解答一个精神密码

(资料图片)

其一：对滚滚向前的历史潮流而言，小说希望能够解答一个精神密码。回顾中国近现代史，实际上就是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也是流血、流泪、流汗的历史。“站起来”，需要流血牺牲、需要付出巨大代价，这个过程显得浓烈而更加可歌可泣；“富起来”，需要人们改变旧观念，从缺衣少粮以泪洗面的苦日子中走出来，过上体面有尊严的好日子；“强起来”，需要流更多的汗出更多的力，去登顶复兴之巅。三个过程，尽管性质不同，但蕴含其中的精神内核和核心价值，或者说是精神密码，都应该是相同的。没有这些精神内核，哪一个阶段都不可能实现。通过《大河》这本小说，我企图用文学的形式，用喜闻乐见的方式，总结、归纳和诠释这个精神密码。从小处说，这些精神密码可以让我们每个人了解过去，珍惜现在，向往未来，从大处说，对这种精神内核的传承，也是构筑中国价值、中国力量的文化原点。

其二：对运河支队和铁道游击队而言，小说填补了他们一个遗憾。我在徐州担任大学校长期间，见到过数十位运河支队的后代，他们呼吁，甚至用乞求的口气请我为运河支队写一部作品，让长眠于地下的数千名运河支队队员们，能像他们的战友——铁道游击队的队员们一样，欣慰和安息。闻名遐迩的铁道游击队，原本是一支与运河支队同时期同地区并肩作战的地方武装，编制和战斗人员远不及运河支队，但因山东作协作家刘知侠的长篇小说《铁道游击队》，以及随后据此改编的电影、电视剧，甚至还有那首人人都能哼唱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而风靡天下，成为几代人的集体记忆。令人遗憾的是，牺牲更多、作战范围更广、主要区域位于苏鲁交界的运河支队，八十多年来一直缺乏作家挖掘撰写。如今我填补了这个空白，我想长眠于地下的运河支队的英雄以及他们的后代，甚至是作为战友的铁道游击队的英雄们都会十分欣慰的。

其三：对大运河文化而言，小说打造了运河精神的红色血脉。目前，我们正在打造多维度的大运河文化，地理文化、区域文化、革命文化、旅游文化、漕运文化、美食文化等等，在革命文化或者说红色文化当中，大运河两岸人民不畏强暴、为民族解放和自由而奋斗的历史故事虽然不少涉猎，但或多或少缺乏生动性、传奇性。运河支队是一支战斗在运河两岸，且直接用运河命名的队伍，是可遇不可求的真实历史事件，当然是弥足珍贵的文学典型事件。因此，小说描述展现运河支队的革命战斗故事，主要目的就是通过这些英雄们的传奇故事，阐释什么是运河支队抗战精神，什么是运河精神的红色血脉。

运河支队的人物以众多小人物为主，没有那么高大，身上都有缺陷，但心灵也像运河水一样清澈见底，这些邻家大哥，这些平凡人物，关键时刻能够挺起民族的脊梁，拿起武器对抗侵略者。我想，隐藏在其中的是一种民族的自觉，是中华民族处在生死存亡的危机下，其万千儿女“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的文化自觉，和“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行动自觉。这种文化自觉和行动自觉，是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生生不息的精神源泉。我希望通过小说文字的呼吁，能够为运河支队这些英雄儿女们树立起精神丰碑，在江苏现有的革命精神：恩来精神、雨花英烈精神、新四军铁军精神、淮海战役精神、渡江战役精神等序列中，能够再增添以大运河红色文化为特色的一个新枝。

最后，对我个人而言，小说完成了别样的一次心灵洗礼。这是我继“英雄传奇三部曲”《山河传》《江山》等重大题材小说之后的又一部抗战新曲。创作期间，我利用业余时间跑遍了徐州、山东周边所有运河支队战斗过的地方，越是采访挖掘，越是被他们流血牺牲的故事感动，越是感到这是一部宣传江苏人民在抗战过程中不屈不挠、中国共产党作为抗战中流砥柱以及宣传大运河红色文化可遇不可求的重大历史题材。

在钩沉史料、实地寻访的基础上，将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相结合

那么，《大河》主要描写了什么故事呢？小说的男主角叫胡轩涛，徐州铜山柳泉镇人，从小生活在川流不息的大运河两岸。抗战爆发前期，就职于济南工务局的胡轩涛，面对黯淡时局和腐败官场，愤而去职，回到位于运河岸边的老家徐州。此时，胡轩涛的胞弟、中共党员胡轩宇在南京上大学，思想进步，早于胡轩涛加入共产党，并且倡导国共合作，拥护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实现全民抗战，当他在南京亲身经历了大屠杀事件后，对日本军国主义恨之入骨，决定回家乡抗战。不愿做亡国奴的兄弟二人，决心组建武装，保卫家园。

《大河》运用了“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创作手法，在钩沉史料、实地寻访的基础上，不断将历史的真实与艺术的虚构相结合，使得重大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清晰可见、生动鲜活。《大河》中的主人公胡轩涛及其胞弟胡轩宇却是真实存在，两人分别在苏州和南京上过大学，小说所描写的运河支队，在历史上也是真实存在的，所描写的重大故事情节、重要历史人物也是真实存在的。

比如，护送大批高级干部去延安的情节，当年，要在敌我犬牙交错的复杂环境中，护送十几人甚至几十人穿过封锁线，千里奔袭，前往延安，困难是难以想象的。新四军三师参谋长彭雄和第八旅旅长田守尧，就牺牲在前往延安的封锁线上。故事中的胡轩涛带领运河支队，精心谋划，周密组织，历经坎坷，顺利完成不同的护送任务，也护送了许多大人物，其中就有小说中的“老东家”、时任新四军军长兼山东军区司令员陈毅。但在数次护送过程中，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代价。真实历史中，运河支队掩护了以刘少奇、陈毅、朱瑞为代表的数百名中共重要人员前往延安……故事之曲折，战斗之复杂、人员组成之离奇，其他武装部队很难与之媲美的。

还有，小说中描写的运河支队与铁道游击队的关系，也是真实存在的。铁道游击队隶属于鲁南铁道大队，运河支队和鲁南铁道大队级别相当，因此，运河支队要比铁道游击队大很多，编制和战斗人员是铁道游击队数倍。当时，两支队伍都在鲁苏边区活动，经常互相支援，共同执行任务。每当运河支队和鲁南铁道大队联合作战、围打敌人据点的时候，铁道游击队就会负责外围作战，截击敌人军火专列，制造混乱，分散注意。所以，《大河》也是一本书写铁道游击队兄弟部队传奇故事的书。

（原标题：大运河畔的“铁道游击队”）

来源：北京日报 | 作者江苏省社科联党组书记张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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